去年由于中國率先走出疫情影響,而全世界其他地區產能減少,一時間出口量先降后升。
中國貨物出口有多種運輸選擇。
海運的優勢是成本低、運量大,適合時效性不強的大宗低價貨物運輸,比如煤炭、大豆等。空運速度快,但價格尤其昂貴,適合時效性強,單價高,較為輕便的貨物,比如從鄭州富士康生產出來的蘋果產品。
在平時,跨境鐵路貨運成本和運量不及海運,運輸速度遠不如空運,是雞肋一般的存在。但疫情期間由于船員、貨物檢驗檢疫,港口運作效率降低,運費漲價,海運優勢有所削弱,這就給了原本在海運和空運之間夾縫生存的跨境鐵路貨運以機會。
中國跨境鐵路貨運的知名例子是中歐班列,它在2020年開行1.24萬列、運送113.5萬標準集裝箱,都同比上漲了一半多。
當然,即使是中歐班列去年爆炸性增長的貨運量,還是不及上海港同期吞吐量的3%,就更不用說和整個海運運量相比了。
而且中歐班列目前還有補貼,補貼退坡就會增大目前的貨運成本,降低其競爭力。
今年雖然開年運量繼續火熱,創下了9個月單月開行超千列的記錄,但隨著疫苗的普及,海外疫情逐漸平穩,生產恢復,中歐班列像去年那樣的爆炸型增長恐怕不可持續。在業務量較高的現在,還需要思考平時中歐班列適合哪種貨運。
中歐班列最初是因為惠普的生產基地落戶重慶,提出尋求比海運快、比空運便宜的運輸方式,重慶就想辦法爭取來了中歐班列。
重慶的中歐班列剛開行的2011年至2013年,運輸的貨物里九成是重慶本地代工生產的筆記本電腦。后來液晶面板、集成電路等也開始搭乘班列出口到歐洲。
由此可見,那些高價快銷品之外的電子產品原材料及成品,是中國平時通過中歐班列向歐洲輸送的主要貨物。電子產品企業在全球的布局,催生了中歐班列的一大需求。
說完了外企在中國布局的例子,這里也有中國企業走出去布局充分利用中歐班列的例子。
國內電子產品巨頭TCL早在中歐班列開通數年前就布局國外,擁有了TCL波蘭工廠。
2016年前,波蘭TCL工廠生產的是利潤較低的電視機,零部件主要來自中國,通過海運方式完成運輸。但運輸速度較慢,運輸量不夠靈活,市場反應追蹤不及,組裝后的電視機容易積壓,運來的零部件和賣不出去的電視劇占用庫存。
2016年后利用中歐班列,TCL零部件運輸時間縮短一半多,運輸量也更為靈活,中歐班列成了活動的零部件倉庫,不僅節省了零部件倉儲成本,也讓生產更有柔性靈活,響應市場需求。節省的倉儲空間還可以架設新的生產線,TCL的手機、白色家電業務也開始在波蘭工廠生產,產品多樣化了,競爭力也強了。
隨著全球生產布局和中國制造業發展,中國向歐洲運輸的中歐班列貨物較多,也有了上面企業利用中歐班列改善生產環節的例子。而歐洲向中國返程的中歐班列貨物較少,比如重慶的中歐班列直到2013年3月18日才迎來首趟回程班列。
去年中歐班列熱火朝天,去程和回程仍然很不平衡。境外某物流公司去年操作的中歐班列去程集裝箱近35萬標箱,而回程僅約20萬標箱。
所以,中歐班列的持續繁榮,有賴于全球化布局繼續深化,以及中國與歐洲的貿易升溫,進口額的擴大,這就需要中國消費市場的擴大以及對歐洲的進一步開放。
全球化給中國帶來了繁榮,中國未來還會是全球化的堅定支持者,中歐班列肯定會在全球化中扮演更多角色。當然,有些人設想它能替代海運的作用,那只能說是想多了,起碼近期海運的不可替代性很強,不是中歐班列能夠替代的,兩者之間是互補關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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