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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是民營快遞第一人,不能改變自己怎能改變他人

不久前,順豐和菜鳥網絡互掐事件引來眾多吃瓜群眾的圍觀……

作為快遞業兩大巨頭,順豐和菜鳥網絡無疑是賺足了熱點;但在90年代,快遞業根本無人問津,直到這個人的出現——他就是宅急送和星晨急便的創始人陳平。

申通2010年的銷售額才9億多,而宅急送在2007年就干到了13億元,僅僅花了13年便成為業界老大,而陳平更是被譽為“民營快遞業第一人”。

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,坦克兵出身的陳平根本沒學過商業知識,一次留學之旅讓他找到為之興奮的事業,短短13年締造出行業神話。

誰知,好不容易事業有所成,身家擠進了胡潤富豪榜的前500,這時候陳平的家人、同窗、戰友,卻將他一腳踢出局,令他萬念俱灰。

曾經中國快遞的王牌企業,為何淪落二線?曾經的中國民營快遞之父,又如何從先驅變先烈?

1959年,陳平出生在湖北天門的狀元之鄉。兄妹4個中,陳平跟二哥陳東升最要好,上學那會,總跟二哥屁股后面折騰,動不動就翻墻出去玩,還拆壞了學校唯一的一臺收音機。

1979年,在全國高考錄取率不足6%的年代,陳東升從文上了大學,考入武漢大學政治經濟系;而更早一年,弟弟陳平從武參了軍,成了一名坦克裝甲兵。此后十多年,二哥陳東升先后任職于外經貿部、國務院,30多歲就成了副局級的干部,而陳平也在部隊里上了軍校,做了軍官。

時至1990年,陳平從部隊轉業。部隊待久了的他,踏入社會后,感到有些茫然:“無論做什么,一切似乎都要從零開始。”這時,剛從日本考察回國的陳東升,拿著日本一些學校的招生簡章問陳平:“你去不去開闊眼界?”

80年代末,對剛吃飽飯沒幾年的中國人來說,盛產松下電視機、三洋收錄機、本田摩托、皇冠轎車的日本,是不折不扣的發達國家。陳平心里想,反正到哪都是從零開始,還不如去國外開開眼界。

就這樣,1990年,31歲的陳平在二哥陳東升的資助下轉身去東京學習廣告影視。

為了生活,陳平利用周末時間到一家中國小餐館刷盤子。

1991年夏天,餐館老板娘去大阪進貨,誰知走得匆忙,合同忘記帶了,“馬上給我用宅急便快遞過來”,老板娘要得很急。

“宅急便是什么?”陳平到了街角的小賣部,才知是一家快遞公司。原來宅急便啥東西都能郵,“只要在日本國內,5天之內保證送到!”

陳平覺得不可思議,他想起自己在部隊給父親寄冬靴的事情,前前后后去了三次郵局才搞定。

第一次要發票“證明鞋子不是偷的”。第二次說要用木箱子包裝。等到陳平第三次去郵局的時候,正好趕上大雪,摔在山溝里,差點連命都丟了。

“宅急便是個好東西,中國也用得著”,第二天,陳平扭頭就去“宅急便”應聘,當起了送貨員。

在中國開一家快遞公司的想法,每天縈繞其腦海,陳平時常興奮地睡不著,在腦子里推演創業時會遇到的問題。于是,在宅急便干了三年的陳平對宅急便的流程、管理、激勵等方方面面都留了個心眼。

1992年,陳平從富士國際語學院畢業。是年,鄧小平南巡發表講話,中國大地風起云涌,一批知識分子投身“商海”,其中就有“92派”的代表人物、陳平的哥哥陳東升。

盡管遠在日本打工,但日本報紙對鄧小平南巡講話的持續、大篇幅報道,讓陳平越看越振奮,與投身商海的二哥交流,更讓他感覺回國創業的時機到了,是時候點燃那個一直“灼燒”自己的夢想了!

1994年,陳平帶著一家三口節衣縮食攢的30萬元回國,和二哥陳東升一起創立了北京雙臣快運有限公司,這也是中國第一家民營快遞企業。

當時政策有規定,公司必須要7個人3臺車,司機還得是北京人。陳平印了一堆招聘廣告,從德勝門一路貼到昌平,結果人都以為是招司機的,褲衩拖鞋就來面試了。

沒辦法陳平又只好忽悠姐姐和自己的同窗戰友一塊干,好不容易才湊夠了7個人。冬天大家一起圍著鐵皮爐子煮白菜吃,夏天談事情得鉆到蚊帳里躲著蒼蠅、蚊子和臭蟲。

1994年的中國,老百姓生活中幾乎不存在“快遞”的概念,360行也基本沒快遞這么一個行業。雙臣正式開業第一天,沒有生意;第二天,沒有生意;第三天,還是沒有生意;第四天陳平急了,7個人一起去大街上“掃街”,終于迎來了第一單生意:在中關村,一個等車的人將他們的快遞車誤認為是載客的小巴,上車給了1塊錢,然后搭車到了亞運村。

不能等著生意上門,陳平開始在報紙縫的小廣告里找活干。幫人接送孩子上下學、換煤氣罐、搬家、火車站接人。這哪是快遞啊,每天都是跑腿的小弟。

撐到1994年年底,勉勉強強賺了4700塊。

“看來還是學藝不精”,1995年春節一過,陳平去了日本長野,找到一城株式會社的負責人小林。

沒有想到小林對中國的快遞市場非常看好,兩人一拍即合,當年3月份就成立了“北京雙臣一城快運”,注冊資本金為180萬人民幣。公司這下總算有個專業的老師帶隊跑了。

1996年情人節,小林給陳平支招“送鮮花”。結果,雙臣馬上火了,4部電話,從早上8點一直響到晚上10點,當天就接到了1萬多單,日營業額超過15萬。

此后,陳平給雙臣取了一個更響亮的名字“宅急送”,然后大步流星朝前跑。

首先,把準星瞄向北京火車站。

陳平拿著印有宅急送的小卡片,找到北京鐵路系統6大貨場的負責人,“要提貨請找宅急送,每件貨額外付6塊錢。”聽說有油水,貨場負責人自然一口答應。

結果當年從貨場走貨的營業額就超過50萬,一年不到,陳平就建立起了自己的業務網和運輸網。

其次,向全國擴張。

從1998年開始,陳平的宅急送已經在北京穩住了陣腳,他就以北京、上海、廣州為基地,開始實行24小時門對門的服務。

短短一年時間,陳平就建成了6個子公司,200個網點,每年營收保持著80%的增速。

最后,分享股份。

為讓下面的6家分公司“有苦共擔,有利共享”,陳平拿出5%的股份,共計300萬股分給各路諸侯,并放出風聲“現在喝點湯,將來上市再吃肉”大伙于是玩命干。

此后10年,宅急送平步青云。到了2007年,宅急送的營業額已經突破13億,員工近萬名,覆蓋了全國300多個城市,成為快遞業的老大。

正當陳平笑傲于快遞業江湖時,一次接受采訪期間,偶然得知順豐快遞營業額已經達到了26億。這讓陳平很是震驚,強烈的好勝心讓他很難接受這個現實。

“我就沒有想到有能夠超過我們的民營企業。因為我當時的目標是一直盯著國有企業,中鐵快運,民航快遞。順豐潛伏型的發展,既不接受媒體采訪,也不參加任何快遞協會、物流采購年會。”陳平回憶說。

和宅急送主打大件包裹為主不同,順豐主打小件物流市場。陳平發話,要收購順豐擴展自己的業務。但誰知道,陳平坐飛機南上,王衛見都沒見一口回絕。

深受刺激之下,不顧家族成員的強烈反對,陳平在公司掀起了疾風暴雨般的改革。

“可口可樂一瓶水就兩塊錢,它能做到世界500強,超過了波音公司,超過了我們這么大的鋼鐵公司。為什么?它量大,50億人都喝可口可樂。我們做大件行業頂多10個企業用你,你的公司才能做多大?我要做小件,有1個億的服務對象,可能是兩個億。”陳平如此宣揚他的理念。

不到8個月,宅急送光招人、買貨車就花了6000多萬,公司哪經得起這么燒?眼看資金不夠了,宅急送就與美國華平投資簽訂了3個億的投資協議。緊要關頭卻不料美國次貸危機爆發,華爾街跳樓的人比金門大橋還多,這錢是拿不到了。

小快件業務沒發展起來,以大客戶為主的項目物流也陷入停滯,宅急送進退兩難。

為求生存,無奈之下,宅急送在一周的時間里,裁掉員工近萬名,撤掉2000多個網點。

于是,當初一意孤行要改革的陳平成了眾矢之的。

陳平是企業的掌門人,卻不是家族的掌門人。壓力太大,陳平沒等哥哥們動手,自己選擇離職,大哥陳顯寶上臺,這次變革慘烈結束。

2008年12月3日,陳平提出分家,告別了為之奮斗15年的宅急送。他一個人出去旅行,只身躺在100元一晚的旅館里,陳平覺得,“誰都沒有錯,只是我難過。”

這次出走沒過幾個月,這個坦克兵出身的老炮就閑不住了,他決定自己開公司做小件快遞,要讓他們知道自己看走了眼。就這樣,一家名為“星晨急便”的快遞公司成立了。

“到2015年,也就是我55歲的時候,如果還沒有成功,我就認命!”

陳平不認為自己是急于求成,在他看來,當年創辦宅急送時,無資金、無項目、無經驗、無人才、甚至無行業,而與之對比,現在可謂什么都有。電商每年以200%的速度在增長;從宅急送分家時,陳平得到了幾千萬的資金;PE、VC們也都看好這位行業元老的二次創業;最重要的是他還有人,陳平出走時,有一幫宅急送的人員跟隨。

“當年我在宅急送沒有實現的‘三上’夢想——上市、上天(有飛機)、上榜(進入中國企業500強),在星辰急便一定能實現。”陳平說。

他首先瞄準的是淘寶60億的快遞大蛋糕,雖然有“四通一達”的競爭,但陳平心中早有勝算,星晨急便成立后不久,就獲得了阿里巴巴7000萬的戰略投資。外界普遍認為,星晨急便和阿里的聯姻,讓公司享有其他競爭對手不可比擬的優勢。一夜之間,幾千個加盟商都尋求加盟星晨急便。

但這一切好像太順利了,順的不太正常。

果然過不了多久,陳平就發現原本自己的目標客戶卻變成了競爭對手。很多淘寶店主賣的產品是不賺錢的,只能靠物流的差價賺錢。加盟某一家快遞,一公斤的成本可以壓到幾塊錢。這種線上賣貨線下加盟物流的組合,再一次殺的陳平措手不及。

星晨急便也嘗試學習了這種模式,但來的晚,蛋糕已經幾乎被分光了。眼看公司的錢要被燒光,陳平還是做起了京東、亞馬遜、凡客等這些大電商平臺的生意。

但陳平并沒有跟上電商快速發展的腳步,在獲得大量投資之后,大型電商在核心城市都自建了物流。只有那些偏遠的、高成本的地區才留給星晨急便配送。一連8個月,公司的財務報表都是虧的。

為了支撐公司,陳平談妥了1個億的私募,但在準備簽約前,卻遭到了股東會的反對。

這是一件至今令外界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,董事會為什么要扼殺自己的救命錢?陳平后來解釋說:“我個人遇到矛盾的時候,往往都是以犧牲自己、跳出這個漩渦來解決。這是逃避問題,是我的弱點……當這個矛盾出現的時候。我不是用積極的、和解的、和風細雨的方式堅持化解這個矛盾。如果是,可能不是今天這個結果。”

可以想象,陳平與董事會出現矛盾時,并未采取積極的態度去化解,而是用“跳出旋渦”(可以理解為:既然你們不同意,哪就各干各的。類似場景出現過一次,在宅急送時,他與家族成員觀點相左時,選擇的是出走)的方式去處理,而這也讓他徹底失去了董事會的支持,即使他的行為與決策,如今看來正確無比。

融資受挫、陷入絕境,陳平決定最后一搏。

2011年11月,陳平與一家名叫“鑫飛鴻”的華南快遞公司簽署了收購協議。不過,鑫飛鴻可是一個燙手的山芋,身上背著4000多萬的債務,協議一簽,陳平就要掏出2000萬堵窟窿。

更要命的是,合同簽訂以后,一方面鑫飛鴻沒有把星辰急便當自家人,動不動就與星辰急便搶單子、搶地盤,好幾個網店還大打出手。另一方面還要面對“四通一達”的直接威脅,陳平一下子腹背受敵。

結果,2012年春節剛過,星辰急便業務便開始大幅萎靡,“陳平攜款跑路”的消息不脛而走。

僅僅一個月之后的3月1日,陳平就不得不宣布放棄收購,星辰急便隨即退出江湖,陳平的快遞夢再次破滅。

星晨急便失敗后,陳平像變了個人,有人說,陳平現在通達了,活得更清醒了。早年離開宅急送時,他充滿了對家人的抱怨,但星晨急便一役后,談及過往他更多從自身尋找原因:“我這十幾年來,老在想改變我的員工。當改變不了的時候,我往往抱怨的是他們,而不是我自己。實際上,我抱怨的應該是自己。因為你自己都改變不了自己,你怎么能改變別人呢?”

2016年,陳平短暫復出擔任宅急送的老總,結果不到一年便再度退場;而后又有消息說,陳平去了泰康人壽旗下的殯葬產業服務平臺……

陳平的結局本不該如此。他是一個愿意為夢想獻身的人,平均每天工作12個小時以上,曾累到心臟病突發而緊急送醫,康復后卻依然如故;他被認為是業內最善待員工的老板,重新創業后,有上千舊部從全國四面八方響應而來……

但努力和品格的背后,陳平也在不知不覺中,為自己的“個性”付出了代價——當兩次創業時,自己的觀念和合伙人沖突時,他選擇都是“離場”或是“單干”。